主角:全員向 微冰夏
類型:節氣系列
注意:請照節氣順序閱讀OWO
CP為冰夏 請慎

  
   ×秋分
  
  冰冷、暗流。
  像是墜入了深水之中。
  
  無法控制的飄蕩在水波裡,無法思考,記憶裡只有無邊的空白,就這麼沉到深處吧?什麼也不要想不是很快樂嗎?只要忘了就可以……
  
  但是、那張突然出現在腦子裡的面容,是誰呢?那頭銀髮、一縷赭紅,嚇人的赤眸,卻異常的叫人感到溫柔,那個人……很重要……不可以忘的……
  
  「夏碎、快回來。」
  「夏碎!!」
  
  兩道聲音,其一輕靈如流水,之二低沉卻焦急的喚聲響過,夏碎猛然睜開了紫眸,全身像是要散架似的那樣疼痛,光線刺的他幾乎望不見物事,想抬起手來遮擋,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沒一處能動。
  
  「哦?你可終於醒啦?」好不容易等眼睛適應了光線,眼前是提爾輔長那張猶如性騷擾一般的燦爛笑容。
  
  「我……睡很久了?」望著天花板,胸口的疼痛隱約的提醒自己,那不久前的一場戰役;記憶就只到那輪從自己身上綻開的曼珠沙華,之後變再也沒有記憶,許願精靈救回了?影魅贏了?其他人呢?還有……
  
  冰炎呢?
  
  「兩個多禮拜不久嗎?」提爾輔長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那次的影魅之戰當真折騰人,除了先鋒七人全數掛彩重傷、後備援軍的傷亡亦不再少數,忙壞醫療班一干人等。
  
  「冰炎呢?」啞著嗓,夏碎問起自家搭擋。
  
  「他……」提爾輔長的臉向下一沉,欲言又止的表情真讓夏碎不只是擰了眉心,更掙扎著想起身,動作牽引到身上的傷口,痛得他幾乎無法思考,但他仍然心急的抓過提爾的手臂。
  
  「冰炎呢?!」用盡氣力的喊聲,蒼白的面容再加上有些雜亂的秀髮,認識夏碎的人絕沒想到有天也會見到他除了優雅以外的這般狼狽模樣。
  
  提爾輔長這次別過臉、半聲不出,就見夏碎的表情驚愕幾乎轉成絕望、心頭也被漫天哀慟覆蓋之時,某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提爾給踢飛,夏碎登時也因為失去支撐點而向下滑落,卻不如預期的直接與地板接吻。
  
  「渾帳!你想殺了他嗎!!」耳際傳來熟悉的暴吼,夏碎感覺自己疼痛的胸口一陣熱度,是他所習慣的體溫。
  
  「……冰炎?」夏碎錯愕,怔愣的模樣竟有幾許傻氣,原來輔長只是尋他開心?!
  
  「……你這個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冰炎望向夏碎、沉默不到兩秒的時間便怒吼出聲,將夏碎架到床上,一雙赤紅色的雙瞳讓怒意更顯猖狂。
  
  「沒想到那邊、身體就過去擋了。」揚開了笑顏,無辜的眨了眨眼,他不介意冰炎捏著他的雙肩其實好疼,不介意心口的痛幾乎叫他不能呼吸,冰炎沒事、看起來還相當有活力的模樣,這就能夠讓他心滿意足。
  
  「嘖!你是白痴嗎?!要真的死了怎麼辦?!你說啊!!」冰炎老大不爽的鬆開手,嘴上依舊不停碎念,這些日子累積的焦慮,在夏碎清醒之刻一次爆發,儘管如此、冰炎也只是碎念不止,他落坐在夏碎床邊,大掌溫柔置於紫袍的額上,顯得有些口是心非,那混血精靈掌心冰涼的溫度,讓夏碎一陣放鬆的舒適,一陣安寧的睡意。
  
  沒一會兒,紫眸輕閉,但並沒有真正入夢,畢竟昏了也兩個星期之久,在白露節氣所發生的那場影魅之役,早就身經百戰的紫袍,現下回想起來、仍是心存餘悸,他是最早倒下的,那最末他們究竟是勝?還是敗?
  
  「先鋒受的傷都不輕,不過大概兩三天就都痊癒了,只有你被闇鞭打到,傷得比較重。」夏碎未問,冰炎手捧著書本,視線落在上頭,輕淺如同自語一般的呢喃。
  
  闇鞭,事實上,這種影魅獨有的武器,應該被稱為闇,它如同影魅一般、沒有特定型態,操縱武器的影魅希望是什麼樣子,它就會是什麼樣子,有傳聞、若被闇所重傷的話,除身體以外,魂魄與精神會被強行拉出。
  
  簡單來說,被闇重傷的話,一般是活不下來的,何況他可不是只被揮了一鞭。
  那為什麼、他現在還能睜著眼和冰炎說話?
  
  「那麼、許願精靈呢?」擱著這個問題,夏碎問著他們此行任務的目的。
  
  「你說的是影吧?她因為長期被影魅吸食氣力,你們救到她的時候大概也只剩半條命了,要不是伊多將自己的元氣分給她,大概也活不過了吧。」方才被踹飛的提爾輔長從地上爬起,撫著被踹痛的後腦,邊回答夏碎的問題。
  
  「……那麼、我為什麼還活著?」夏碎平靜淡然的問著。
  
  問題一出,提爾和冰炎立時沉默下來,
  對視一眼,兩人仍不知如何開口。
  
  「難道你比較想死嗎?這有什麼好問的。」末了,冰炎擰著一張臉,勉強的說出這句話。
  
  「我記得被闇重傷的人,多半都活不下來。」夏碎淡淡的說著,紫眸閉著、但語氣裡似乎有幾許堅持,他認為自己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長長的沉默。
  最終、不知是誰輕嘆了口氣,重重的、深沉的。
  還帶了些哀傷。
  
  「你原本、的確是已經沒有生命跡象,魂魄已經脫體、無處可尋,也因為那場戰事拖的太久,送回醫療班時,只剩三個小時,期限內找不到你的魂魄就真的救不回來了。」提爾倚著窗,望向窗外,少見的語重心長。
  
  夏碎沒有說話、但心頭卻有幾許不安。
  突地、腦中閃過自家貓兒的身影。
  
  「然後,淚向精靈許願了。」又是幾秒的沉默,冰炎才輕聲的出口。
  
  「淚?許願?淚要怎麼許願?她可是……」貓那個單詞還沒說完,夏碎卻收了聲,想起那貓兒的臉蛋,總讓他感覺到如同人類一般情緒的雙眸……
  
  她真的是貓嗎?
  
  「淚是隻貓精。」冰炎嘆了口氣,頓了些時間、才繼續接話「這三個小時內,公會也動用了大量人力去找尋你的魂魄,但、沒有收穫。」冰炎輕擰眉心,當時他聽到消息卻只能躺在床上、無法行動,誰能想像他到底有多絕望
  
  夏碎沒有出聲,不、應該說他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然後你家的貓不知道從哪邊得到消息趕來,正巧遇上許願精靈,所以她就向精靈許願了,付出許願精靈想要的代價。」提爾接著說了。
  
  「……什麼代價?」喉頭像哽著刺,啞了嗓子艱難問著。
  
  「……聲音,還有一部份的能力,將你身上受的傷、大部份轉到淚身上去。」思索一陣,現下那位混血的精靈王子,難得失去了霸氣,回答任何一個問題都那般小心翼翼。
  
  也許就是因為知道淚對夏碎的重要性,
  所以才顯得猶豫吧?
  
  重重的吐了口氣,擰緊眉心,原來他在沉眠之中,聽見的便是她的叫喚嗎?夏碎心口上的疼,難以言喻,還有什麼事、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傷口多痛啊!淚那小小的身子,一定更痛吧?
  
  「她在哪?!」思及至此,夏碎掙扎著想起身,劇痛瞬間襲上了腦門,那張原先就沒什麼血色的面容,現下更加蒼白,身子也盜出了汗。
  
  「你給我躺好!淚在賽塔那,她沒問題的,我會帶你去的,但不是現在!」將夏碎壓回床上,冰炎面滿慍色,卻無法對著夏碎那張脆弱的面容發怒。
  
  擰緊眉心,那個藥師寺少主的顏上,除了劇烈疼痛的折磨,更多的是不捨與難受。
  冰炎懂的,夏碎那些不擅於表達的情感,事實上比任何人都細膩敏銳。
  
  他明白那樣的痛、卻什麼也不能做。
  冰炎亦鎖上眉心。
  
  窗外吹起了蕭瑟的秋風。
  隨那風而來的……
  好多好多事。
  
  好個、
  多事之秋。
  
  -TBC- 2011/12/4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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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ruka*豚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