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男-謁良(自創) 女-艾莉絲(自創)
類型:短篇練習


    冬、總是老實不客氣的踏進。
  
  寒氣凍著黃葉掛不住,優雅、輕緩、卻哀傷的讓風給帶離那弱幼的枝芽,落了地,直至有朝一日化塵化土,做為那暫眠之樹的新生養份,就如那不停輪轉的一年四季,這樣的變化亦是生生不息。
  
  蜜糖色、及腰近臀的長髮,隨風給帶起,在那一片的落葉繽紛裡舞動。
  祖母綠的眼眸、一絲見不著底的深邃,沒有起伏、平靜得像在等待。
  
  像是連時間也不足以動搖。
  
  「大小姐、妳就這麼站在那兒、會著涼的。」一聲沉喚,擔憂融在那音裡,上前為大小姐加了件披肩,引得大小姐微微回首。
  
  「謁良、少爺呢?」微睨,瞧了那名為謁良的男子一眼,碎語問著。
  
  「……艾莉絲大小姐,海少爺不會回來了,妳是知道的。」極短時間的沉默,謁良的聲裡、像是在極力的壓著情緒波瀾、裝著冷靜。
  
  清秀的臉蛋上、柳眉微鎖,隨即將視線移回那讓風給帶落的漫天黃葉,過長的睫毛、輕斂雙眸,幾許無法言語的愁思抹在那祖母綠一般的瞳中,謁良看不真切,卻總感覺他的大小姐瞬間像是成了華美的玻璃製品那般易碎。
  
  「大小姐、進屋了、這樣真的會受寒的。」謁良那比他人亦美上幾分的俊顏,總是只為了他的大小姐、流出心疼的神色。
  
  總是如此。
  無論多少個時節過去、她依然等在那兒。
  那個他將她甩開,再也不曾回來的庭園裡。
  
  艾莉絲一語不發、亦無所動作。
  直至謁良將她橫抱離地。
  
  挨著自己胸膛的身形冰涼,毫無抗拒。
  回應的只有一雙思緒飄遠的雙眸。
  
  ×
  
  風寒、伴著細雨不斷。
  
  那擁有蜜糖色長髮的少女,今個兒坐在看得見庭院的廊邊,望著點滴落下的水氣,望著蕭瑟的枝芽顫抖,映在那雙祖母綠雙眸裡的景物、在在染了哀傷。
  
  「大小姐……」輕喚、伴隨嘆息,他明白他的大小姐是怎麼也勸不聽的。
  
  是以,謁良拉過他們家大小姐的身子、納入懷裡,並且將帶來的毯子覆住那凍著微微發暫的身形,不阻去她的視線,只是順著那頭柔軟的長髮。
  
  「謁良。」艾莉絲輕聲的喚了換,像是風勢稍強就能掩去的聲。
  
  「怎麼了、大小姐?」謁良回應著那聲呼喚。
  
  「他給我的水風船破了。」那淡然的聲音、藏著謁良無法辨別的情緒。
  
  「那麼、我再做個給妳好嗎?」謁良如此應著。
  
  「破了的水風船、永遠都回不到原來了。」艾莉絲的視線不知何時已收回,只是未聚焦的、看向某處、擰了擰眉「就像那個人、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
  
  謁良不語、只是下意識的將那似乎又更瘦弱的身形、更加的、鎖進懷裡。
  
  他不會忘記、那兩人當時的表情,那個男人甩開大小姐,神色陰狠而事不關己,大小姐只是滿滿的驚惶與無助,像是不明白那曾經緊握、暖意的掌心,怎麼會在須臾就冰寒得像是可以凍傷人。
  
  直至他離開,艾莉絲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對方一時興起的嘗鮮對象。
  早已與他人許下媒妁之言的海,今生絕對不會與自己相守、甚至來生也不一定會。
  
  愛?對那人而言,廉價得像是用完即丟的消耗品。
  
  傷害造成,她像是被那人狠狠砸在黃土之上的水風船,瞬時就破裂成再也回不來的模樣,包藏的眼淚亦灑落每個傷痕累累的夜晚。
  
  無法回首
  
  ×
  
  蒼灰色的穹頂,落下皚皚白雪。
  
  如此天寒的時節,即使不在院裡,艾莉絲也依然在看得見那些老樹的廊邊坐,抬顏看著空降的白色粒子,吐息化成霧氣,凍著發顫、卻不肯靠近暖爐邊多些。
  
  時間滑過的那些日子,終究連等待也成了習慣。
  寒氣凍著她不想思考,包括從前、包括曾經、包括愛情。
  
  白淨的手上托著紅色的水風船,發著愣子。
  
  「大小姐?總是這麼一動也不動的、是在瞧什麼?」坐到了艾莉絲的身邊,謁良已經習慣就這麼陪著他的大小姐,即使經常的、她總用沉默回應。
  
  「下雪了。」纖弱的手一撐著,挪向了發熱物的身邊,自然的挨進了那個人懷裡,彷彿是種尋求溫暖的本能,捧著水風船的手、像是冰塊似的沒有知覺。
  
  「是啊、妳還都穿這麼少在廊邊,就不怕著涼了?」攤開了毯子,包覆住他的大小姐,這些日子來、謁良已經習慣這麼將艾莉絲納到自己懷裡,然後渡過那些時間。
  
  那些他們不去細數的時間。
  
  「謁良給我的水風船、也會破吧?」泛著空洞的話語,如此說著。
  
  「是啊、會的,總有一天。」謁良照實的回應著,可著實明白艾莉絲的問題裡別有所指。
  
  「所以、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海一樣用那樣殘忍的方式離開我嗎?」艾莉絲問話裡,並沒有該有的恐懼,連眼神也未對上她所依賴著的人,平靜的聲音、像是會被雪給蝕去。
  
  謁良不語,說了什麼不過都是多餘,鎖了鎖眉心,拉過大小姐那張清麗的面容,赫然發現那雙祖母綠的雙眸裡,滾著晶瑩。
  
  不再思考、忘了身份的橫溝、將唇覆上了那兩瓣柔軟。
  一吻、就想直到天荒地老。
  
  「大小姐、如果妳希望我離開、我不會有二話的,若妳希望我留下、我就會一直的待在妳身邊。」放開了吻、謁良輕緩溫柔的聲、迷離呢喃。
  
  「一直、是多久?」對上了謁良的眸子、問了。
  
  「一直到妳叫我走。」這麼回應。
  
  「為什麼能做到這麼多?」艾莉絲的神情裡、疑惑充斥,輕蹙柳眉、她不懂為何這個人能為了自己付出如此之多?
  
  「因為愛妳吶、一直一直都這麼的愛妳,即使只是看著妳,只要妳能幸福、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能在妳身邊、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都沒要緊,大小姐、屬下期望的就只有妳的笑容而已。」輕緩嘆息之後的解釋,注視著艾莉絲的容顏,踰矩的、再次吻過。
  
  「……永遠永遠在我身邊?」試探性的問著。
  
  「如您所願。」謁良輕笑。
  
  驚喜的發現。
  那女孩兒許久未曾勾勒出的唇揚。
  
  -The End- 2011/1/17 12:26
  
  豚*念
  在我們家碗碗要求下的一篇文OVO
  有沒有人不知道水風船的呢XD?
  其實就是日本廟會都會有的水氣球噢~XDDD
  
  很努力的想要寫出有點悲、卻又很溫柔的感覺
  不知道有沒有表現出來呢?
  結局本來很想OPEN的,不過後來還是寫了個甜的結果
  
  最近不太喜歡讓角色把情啊愛的掛在嘴巴上XD
  可能是我自己覺得太虛無了吧XD
  當然也要看角色的性格,如果是小夜、我愛你這句話應該是不會少的XD
  
  最近真的好忙
  工作的關係時間總是變得很緊迫
  一直很想要多點時間寫寫小說~
  不過也只有假日才敲的出文字(嘆
  
  想要有多一點的時間和思考去想文啊XDDDD(毆
  
  老樣子、希望大家會喜歡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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